万斯一直强调，小泽连句感谢都没有，并数落对方的失败，小泽赶紧说谢谢，然后说自己是保卫国家，试图重新夺回道德高点，懂王先是拉偏架，然后下场打断小泽，强调美国援助了多少，占领至高点。 这不是在沟通，而是在压迫，依据的是帝国主义的逻辑。 对话本身很无聊，双方靠着音量与手势来抢夺对话的时长，让自己显得更有理。与其说是在说服对方，更像是在演讲，依据的是选举辩论的逻辑。 本以为会谈双方会有点政治上的干货，有点不一样的东西，结果双方一直在加深我的刻板印象。 再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一方真的在实事求是的讨论问题，在这种胡搅蛮缠的抢话比赛中，反而会是被动的一方。 以此类推，难怪西方老是听不懂人话，只要说服选民比解决问题更重要，就很难杀出一个实事求是的政客。选民看的是情绪，你越实事求是，越理性，越有建设性，选民越觉得你落于下风，反而造谣、张口就来、人身攻击甚至有罪，选民觉得你占上风还“真性情”，吵架的几位都是这么上去的。 在多方争夺道德制高点时，将一个个问题拖到无法解决的境遇，最后选民都厌倦了，再来个物极必反，丢掉虚假的正义，指望暴力解决所有疑难杂症。最终要么变成帝国主义，要么失败成为受害者重新争夺道德高点。真是一个无趣的轮回。

（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

【注：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乾嘉笔记叙录与整理研究”（项目编号：19YJA751039）阶段性成果】

责编/韩拓 美编/梁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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