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兰和汪小菲母子账号被封之后，积极自救，除了转战视频号、tiktok以外，也在努力扶持底下各个门店新人直播。 其中，济南恒隆店还真出了一位“流量新星”，小井。这位单场直播在线人数十万的新主播，是什么风格？ 磕磕巴巴，坦诚、憨厚的风格。 “王子公主请下单”嘴瓢说成“王主公子请下单”。 别看普普通通，他甚至跟董宇辉一样，有了“丈母娘粉”。粉丝会给他点外卖、送花、写贺卡。 小井是一个前厅经理，只是某一天在店长直播半途被叫走的时候，暂时代播了一会。 大家觉得他的直播风格朴实，很像哪吒里平凡的土拨鼠，慢慢地在线观看人数就多了起来。小井受宠若惊，以“桌子还没擦完”为由匆匆下播。 这个举动，莫名成了一个爆点，不仅带动了其他直播间（大家纷纷去喊话要小井上播），还有人专门致电门店。 济南恒隆店的战绩是，21场直播，销售额预估1000-2500w，累计观看人次近4000w。 @新抖数据 有了这么一个爆款主播，团队后面当然也有进一步的运营造势啦，比如高管端茶倒水的戏码，张兰也蹲直播间刷了礼物。 倒了一个张兰，反倒变成了去中心化的操作，现在麻六记直播遍地开花，置之死地而后生。 且不论张兰个人之前那些无下线、博流量的行为，麻六记的自救行动迅速又有效果，从经营者的角度来看，张兰确实如自己所说，是九条命的战兰。 笔者觉得，这个事情要分几层来看。 首先张兰还是有相当基数的支持者的，她很擅长舆论引导和人设经营，一个主号哑火，再注册新的，再转战别的平台，仍然以正能量女企业家的方向去做，老粉们还是吃这一套。 其次是，大家太高看平台的“裁判角色”了。18天前平台出手，不是因为她影响恶劣，而是因为实在留不住了，是利益权衡再三下的结果，而非出于正义考量。 就像大商场要赶走一个客流量不错的门店一样，还是会痛心。如果处罚做完了，麻六记底下的账号能起来，平台当然乐见其成，也会适当给予支持。 再就是，小井的走红，有惋惜张兰的基础粉丝的托底，也有普通打工人的情绪投射，是综合使然。 虽然不知道他能红多久，但麻六记算是有了抓手。 这背后，其实都是人性和生意。 张兰最近还有一个动作，就是给之前引发巨大社会反响的萝严肃公众号发律师函。 萝严肃的写的两篇文章，算是直戳人家肺管子了，也因为他的号召呼吁，直接促成了抖平台对张兰母子的封号。 秉承着斗天斗地的精神，张兰秋后算账，却暴露了自己一个弱点—— 之前呼天抢地声称断绝母子关系的汪小菲，是和张兰联合发出这封律师函的。 还有，这次小井爆红，张兰是和儿媳马筱梅一起蹲守直播间，持续打赏推热度的。 这不就自己打脸了么？ 也是，生意是母子共同经营的，哪那么容易散。 也有人指出，这封律师函里，并没有对“5555万债款”、“张兰欠债5.8亿”提出异议，只说“伪豪门”这个词汇带有攻击性.... 真要细究起来，怕是脸都挂不住。 张兰确实能折腾，但岁数也不小了，不适合再过这种刀尖舔血的日子了，再如何九命，也敌不过如今的疾病缠身啊。 越来越觉得，人到中年以后，不能太张扬地斗天斗地。一个人的生命能量毕竟是有限的，虽然有的人天生能量就比平均值高，但也经不起声势浩大的损耗。 感觉现在大家也都更注重藏养了，为什么成功学不再通用了呢，是因为职场拼杀、大富大贵的大饼，年轻人多多少少，都有点噎不下了。因为都知道努力拼搏，不一定能线性地换来相应的回报。 当然也不是说就被现实打败了、躺平了，眼前的困境就不管了，只是更在乎小满知足的眼前幸福，节力慢慢走，也是一种智慧。 暴富毕竟是一种许愿，真要让人冒着巨大风险、牺牲健康、突破道德底线去冲，谁不都得掂量一下呢。

（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

【注：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乾嘉笔记叙录与整理研究”（项目编号：19YJA751039）阶段性成果】

责编/韩拓 美编/苏米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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