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大S在哺乳室哼着《小星星》拍哄小玥儿的vlog还在我手机里存着。孩子刚会走路时她就在微博写："我家玥老板一挥手，全台北的云都跟着飘。"现如今呢？母亲的骨灰坛在继父怀里捧着，小丫头倒像被抽走了魂儿。
父母婚姻破碎的冲击波，可比娱乐圈任何一档狗血剧都来得猛烈。你当离婚是两本证的事？孩子的天空就像被台风掀了房顶，剩下一地碎瓦。大S当年跟育儿专家较真儿的模样你还记得不？非得给姐弟俩吃等量的甜点，给女儿织毛衣都得掐秒表记工时。可谁能想到，2021年那天，父母突然掰开她的世界。
都说孩子是父母的镜子。看看这些年小玥儿挨的刀子吧——前脚亲爹晒张照片被网友围剿"妈妈失职"，后脚亲奶奶直播间抖落"应激性抓伤"。那些键盘敲出来的口水比台北的梅雨还粘稠，哪个孩子顶得住？我倒想问那些评头论足的主儿：您家养仙人掌都能养死，倒有脸教国际巨星育儿？
更魔幻的在后头。亲娘尸骨未寒，七大姑八大姨倒为了块坟地抢上热搜。土葬派、树葬派、阴阳宅混居派，活脱脱《甄嬛传》遇上《走进科学》。小玥儿抹着泪说就想刻块碑，九岁弟弟梗着脖子要妈妈变春风。俩孩子眼里的哀伤都快溢出来了，成年人反倒把灵堂当棋盘摆。
汪小菲这两年跟坐过山车似的。给孩子买三个冰淇淋堆成塔的是他，半夜给派出所打电话闹失踪的也是他。你说他缺爱？还是缺根筋？大S临走前那句"北京媳妇要会捡骨头"如今听着像谶语。保姆说他心善得像块嫩豆腐，可谁又记得孩子见过他摔门时狰狞的表情？
具俊晔这头护着骨灰坛的照片倒是够体面，可成年人的体面能给孩子当饭吃？韩国大叔学着唱中文儿歌的笨拙谁瞧见过？法律文书上说他是合法监护人，可监护这俩轻飘飘的字，镇得住监护室外的流言蜚语么？
好在世间终究存着暖意。杨阿姨二十年没换过发型的圆脸是孩子的避风港。小S家三个表姐拉着小玥儿跳女团舞的视频我看过，旋转的裙摆卷走了十分钟的悲伤。范玮琪们说要当干妈时，倒是比热搜上那些亲戚实在得多。
明年这孩子就满十二了。台湾那部《儿童及少年福利与权益保障法》写得明白，周岁一到，孩子能开口说自己要跟谁走。这可是道选A还是选B的送命题？你且看两岸的记者早已备好长枪短炮，就等快门按下的那一刻。
大S曾说过，小玥儿一笑世界就圆满了。如今机场那个绞着衣角的剪影，倒像是老天爷拿圆规在人心头硬生生剜了个缺。都说时间是最好的药，可这药量�。率堑冒春⒆用看尉就贩⒌拇问趾敛簧俚嘏�。
诸君且看：当热搜褪去、长枪短炮撤走，凌晨三点惊醒时的泪珠子谁来擦？学校门口指指点点的闲话谁来挡？都说孩子是无辜的，可成人的孽债凭什么要孩子拿童年偿？这道理，我喝着高粱酒都想不通，您呢？
说一千道一万，终究是那句老话：每个破碎家庭的孩子都在替成人还债。你以为这是明星家事？街角早点摊夫妻吵架甩给孩子的白眼，写字楼里为了抚养费扯破脸的怨偶，哪个不是翻版的小玥儿叙事？
这故事写到这儿，我倒是想起京城后海结冰的湖面。看着厚实，指不定哪个犄角旮旯就裂道纹。小玥儿脚下这块冰面，经得住春暖花开吗？各位看官，您要碰见这孩子，是举起手机还是递颗糖？
这故事未完待续，咱们评论区见？
（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
【注：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乾嘉笔记叙录与整理研究”（项目编号：19YJA751039）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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