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7日收盘，韦尔股份股价报收144.91元，较年初累计上涨40%，总市值达1762亿元。 韦尔股份在二级市场的表现，让掌门人虞仁荣的资本故事显得更为传奇。 这家芯片巨头崛起的背后，是一个个精彩的并购案例，堪称中国半导体产业发展的缩影。 当下，这个故事还在延续，要知道，在2021年，韦尔股份的市值曾一度逼近3000亿元，当前的估值回升，是否只是一个起点？ 2021年7月，韦尔股份的股价突破250元，总市值超2800亿元，达到历史峰值，成为历史高光时刻。 但随着2022年行业整体向下调整，韦尔股份也经历了业绩、股价双杀，陷入低谷。 2022年4月，公司股价跌破100元，当年营收连续四个季度下滑，全年净利润同比跌去七成。 2023年情况并未转好，全年净利润再跌四成，仅剩5.556亿元，约是高峰期2021年净利润（44.76亿元）的12%。 从下游应用不难看出，手机和汽车市场的需求变化，深刻地影响韦尔股份的业绩变化。在2022年、2023年，智能手机市场低迷，不仅东西卖不出去，价格还出现了下降，使得上游的韦尔股份库存高企、业绩失速。 彼时，韦尔股份人士还回应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称，“主要是受终端销量的影响，公司本身是没有问题的，确实是手机销量受到了市场的影响。” 直到2023年下半年，韦尔股份单季度业绩才出现回暖迹象，存货水平回到相对合理的状态。 业绩真正意义上的复苏出现在2024年。 韦尔股份日前公布的2024年业绩预告显示，其全年净利润将达31.55亿元~33.55亿元，同比增长467.88%~503.8%。公司给出的解释是，积极推进产品结构优化及供应链结构优化，更好地应对了产业波动的影响。 从2024年半年报可以看出，智能手机和汽车电子的收入增长是韦尔股份业绩复苏的主要动力。 公司图像传感器业务来源于智能手机市场的收入实现约48.68亿元，较上年同期增加78.51%。同时，凭借先进的CIS解决方案广泛覆盖了汽车应用，包括ADAS、驾驶室内部监控、电子后视镜、仪表盘摄像头、后视和全景影像等，汽车CIS产品获得了越来越多的新设计方案的导入。 从二级市场的走势看，在2024年三季报预期良好的前提下，韦尔股份股价在9月底、10月初迎来一波反弹，此后横盘震荡。到2025年1月底，伴随着2024年全年业绩预告的发布，叠加中国科技股估值整体回升的浪潮，韦尔股份股价再度进入明显上行期。 剖析韦尔股份本轮估值回升缘由，如果说业绩反转是最核心的逻辑，那在此过程中，掌门人虞仁荣的“出圈”则是一把小小的助燃剂。 2月17日，一场规格空前的民营企业座谈会在北京召开，一位低调而不常露面公开场合的企业家引起市场关注。后经官方报道，这位就是韦尔股份董事长虞仁荣。此后两个交易日，韦尔股份连续大涨，并从此一路震荡上行。 3月7日收盘，韦尔股份股价报收144.91元，总市值达1762亿元。 虞仁荣本身的履历颇具传奇色彩。 2022年，清华大学电子工程系（原名无线电电子学系）迎来建系70周年，当时有媒体在报道中评价称，1985级的同学在中国半导体行业树起了“EE85”群像。 企查查显示，虞仁荣是韦尔股份实际控制人，目前直接持有公司股份3.33亿股，占总股本的27.42%；间接持股6.087%；合计持股比例33.5%。 在韦尔股份发展壮大的过程中，“并购”是其主要的资本运作手段。 其中，韦尔股份对CMOS传感器巨头豪威科技的收购案，为市场津津乐道。豪威是全球领先的CIS提供商，2019年豪威收入约98亿元（14亿美元），全球市占率约为8%，净利润约11亿元。该笔并购斥资152亿元，使韦尔跃升为全球第三、中国第一大图像传感器厂商。 在2024年9月的一次媒体专访中，虞仁荣曾谈及对并购的看法，他表示，“公司目前拓展的赛道足够大了，并购也会围绕已有赛道寻找合适的机会，以增强全球市场影响力。” 虞仁荣的眼光也并未局限在韦尔股份身上，2018年与同为清华校友的任志军接手了以智能卡业务为核心的新恒汇电子股份有限公司。该公司目前正在IPO，有望成为虞仁荣旗下第二家上市平台。虞仁荣总持股比例为31.9428%，是公司大股东。 一边是业绩进一步转好的预期，一边是创始人光环的加持，韦尔股份正在勾勒出一个新的资本故事，但复苏的阴影一直存在。 从业绩上看，即便韦尔在2024年实现了近5倍的净利润增长，但绝对值较2021年的高峰期至少有11亿元的差距。 虞仁荣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表达了对业绩大幅增长的看法。他指出，虽然有技术突破、降本增效等原因，但最根本是“去年基数太低”。在他看来，半导体行业的业绩增长逻辑与昔日相比已发生根本变化。 “公司的CIS业务已恢复到历史最高水平，但整体盈利尚未达到历史峰值，这主要是当前显示业务毛利率大幅降低。”虞仁荣分析，“过去的显示业务的盈利部分是由于市场价格虚高以及供应短缺造成的。” 中芯国际联席CEO赵海军谈及2025年展望时也表示，在地化生产带来了更多的市场需求，但同质化竞争使得结构性过剩的产能即使在市场回暖的情况下，依然面临激烈竞争。 横向来看，国内另外两大CIS厂商去年业绩同样快速增长。 对于业绩增长，思特威表示，公司在各个市场尤其是智能手机和汽车电子领域持续深耕，加强产品研发和市场推广，促进产品销售，实现了营业收入规模大幅增长，盈利能力得到有效改善，净利润率显著提升。其在智能手机用高阶CIS芯片、汽车CIS领域，均成为韦尔股份的强劲对手。

（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

【注：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乾嘉笔记叙录与整理研究”（项目编号：19YJA751039）阶段性成果】

责编/韩拓 美编/朱家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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