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年轻演员嘀咕："饼哥这是要咱走遍天下说相声？"老资历的孔云龙却摸着鞋帮子直乐："当年栾队拿演出名单说事，烧饼倒好，直接把规矩缝鞋底上了。
"您别说，自打这鞋穿上脚，王九龙、张九南这些个综艺红人还真就老老实实回天桥剧场报到了，场子里那些举着手机录像的姑娘们，愣是把瓜子壳儿都踩出了喝彩声。
要说烧饼最绝的，还得数他捣鼓的《九龙出海》。
九个队长带着龙字科新人往台上一戳，活像老茶壶配新茶碗——既保住了祖师爷传下的手艺，又添了年轻人爱喝的"芝士奶盖"。
有回孟鹤堂在后台打趣："咱这节目名听着像要下南洋挣外汇。
"烧饼抄起快板就接茬："挣不挣外汇另说，先把祖师爷赏的饭碗端稳喽！"这话说得，连向来严肃的栾云平都跟着拍了巴掌。
要说这烧饼的管理经，倒和他那副破锣嗓子异曲同工。
别人整顿纪律靠扣钱罚演，他偏拿"老郭家规"说事。
有次张九龄在综艺里耍过头误了剧场演出，烧饼没急着训人，反倒拎着保温杯往后台一坐："师弟�。蹦晔Ω复勖浅哉ń疵婺腔岫�..."话没说完，张九龄自己先臊红了脸。
您瞧，这招"忆苦思甜"可比写检查管用多了。
眼下德云社的票友圈里正传着段子：栾队管演出像打算盘，分毫不差；烧饼搞管理似揉面团，该紧该松全凭手感。
要问老少爷们更待见谁？剧场门口卖糖葫芦的大爷说了："早些年听相声得碰运气，如今周周能见着角儿，这甜头可比糖葫芦实在。
"（互动话题：您觉着传统班社该用老规矩还是新办法？评论区唠两毛钱的？）
说来也怪，烧饼这"儿徒"出身的副总，倒把现代企业的绩效考核玩出了花。
他给各队定的"观众笑声分贝值"，愣是把捧哏的嘴皮子磨快了三成。
有回周九良在台上现挂："咱饼总这是要拿笑声当KPI�。�"台下观众接得妙："那您可得把腮帮子笑酸了！"
要说烧饼最让人服气的，还是那份知恩图报的实诚劲儿。
年前郭德纲生日，他扛着件金线蟒袍就往师父家闯，嘴里还念叨："当年您给我置办大褂，如今徒弟孝敬您蟒袍。
"这话传到纲丝耳朵里，倒成了段新包袱："烧饼这副总当的，敢情是把德云社当自个儿家捯饬呢！"
眼瞅着龙字科孩子们在小剧场里渐入佳境，烧饼又惦记起那些刷屏的短视频。
他撺掇着曹鹤阳搞起"后台直播"，角儿们吊嗓子的、对词儿的、啃煎饼果子的全入了镜。
您别说，这招比正经宣传片还招人稀罕，有回高峰老师对着镜头刮胡子，愣是涨了五万新粉。
如今德云社的老票友们常说："烧饼这副总当的，比他说《买卖论》还带劲。
"要问秘诀在哪？天桥剧场门口新挂的烫金对联泄露了天机——上联"说学逗唱守根本"，下联"人情练达即文章"，横批"饼总拿捏"。
您品，您细品，这哪是管理之道，分明是把相声里的"现挂"功夫使到企业治理上了！
（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
【注：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乾嘉笔记叙录与整理研究”（项目编号：19YJA751039）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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