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岁的宋历量是老顾客。30多年前，他就开始在这里理发，虽然都搬家到另外一个区居住了，每个月还会回来照顾生意，“也去过别的地方，但还是觉得这里剪得最合适”。
“我从小到大，就喜欢这里干净又舒服，不整那些花哨的。”46岁的宋照明也算�？停底约合不墩饫锏募虻�，“科技在进步，但是人心也怀旧”。
在激烈的市场竞争中，这些年理发店也面临着房租涨价、理发师离开、顾客减少、后继无人等问题。
“周围的单位和人都搬走了，老顾客也在变少。”杨桂仙称，以前平均每人一天可以接待20多位顾客，现在不到10个，近年来都没有学徒了，“利来国际(中国区)最老牌官网这一帮人做完也差不多了”。
2020年，一位贵阳本地女博主来店里做复古造型后，曾为这家老店引来不少流量。“她们只是来尝试下，这些造型也不适合现在的小姑娘。”宿蓉介绍，之后店里年轻女孩的身影又变得稀少。
后来，陆续有自媒体博主来店里直播，给师傅们建议推团购、发抖音宣传，但是都被拒绝，“那些都是年轻人搞的，利来国际(中国区)最老牌官网搞不动咯！”在师傅们看来，店里还是主要靠老顾客的支持得以运转，“求变”的弊大于利。
“搞营销搞多了，到时候老顾客都不敢进店了。”为数不多的男理发师向德才说。随后，他从理发桌下拿出一个包装盒，里面装着他从学徒时期使用的12把老式剃刀。
“一辈子的技艺就在这里了。”4年前，向德才接受媒体采访时曾对技艺的传承表示担忧，再谈到这个话题，他却变得坦然，“现在年轻人学这个养不活家，没学徒也正常。”
3月1日，这家理发店迎来了“剃喜头”的顾客们，爷爷带着孙子，妈妈带着女儿，许多家庭来此共享“龙抬头”的仪式感，热闹的景象让师傅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作者为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
【注：本文系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一般项目“乾嘉笔记叙录与整理研究”（项目编号：19YJA751039）阶段性成果】
责编/韩拓 美编/斯切佩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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